
针灸大成
知书房
针灸大成
杨继洲 著
书评 · 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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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习针灸之道,关键在于掌握根本原理,手法精准得当,能够切实解决病痛。不要随意施针,随意施针容易造成损伤;不要盲目尝试,盲目尝试可能带来风险。原理是针灸的灵魂,手法是针灸的骨架,穴位是针灸的血肉,针法是针灸的外衣。掌握千百种疗法,不如精通一种技艺。所有医术中见效最快又最安全的,莫过于针灸了。
有恒心的人,就能坚持练习,最终成为优秀的医者;没有耐心的人,就会半途而废,始终不得要领。初学者阶段,手法与判断都不够成熟,要跟随经验丰富的老师学习,在老师指导下反复练习,虽然一开始动作笨拙,但在不断实践中会逐渐掌握要领。
二十岁左右,才真正理解针灸的深意,但错误的习惯已经形成,很难完全纠正。到了三十岁后,失误才明显减少,每次下针前都会仔细确认,理论与实践相互印证,白天治疗时发现的问题,晚上反复思考原因,时常后悔早年没有更系统地学习基本功。
施针时要心神专注,手法稳重,选穴准确无误,操作干净利落。治疗过程中要密切观察患者反应,随时调整方案。遇到疑难症状不要慌张,先稳住心神再作判断。
有段时间没有接触这种承载东方智慧的医典了,这次是循着友人"中医老苗"的推荐翻开这本《针灸大成》。这部明代杨继洲编纂的典籍,在书架尘封多年,如今重读竟觉字字珠玑。
"针之要,气至而有效"这句古训,过去总被我简单理解为针刺得气的技术要领。但随着临床经验的累积,才惊觉其中蕴含的深意。现代医学影像技术如此发达,却始终无法完全解释为何同一穴位在不同医者手下疗效迥异。这让我想起那些老中医行针时专注的神态——他们手下传递的不仅是金属针具,更是一种经由数十年修炼的气机感应。
读到"用针如用兵"的比喻时,不禁莞尔。现代医学教育强调标准化操作,而古人却将针灸比作调兵遣将。这看似浪漫的比喻,实则暗合现代系统论思想。针灸取穴讲究君臣佐使,犹如军事部署讲究主次分明。临床上常见年轻医师机械照搬教科书取穴,效果往往不及老中医灵活变通的配穴方案。这提醒我们,医学既需要严谨的规范,也需要艺术的灵性。
最触动我的是"必先治神"的论述。在效率至上的当代医疗环境中,医生与患者的接触时间被不断压缩。而古人强调的"治神",要求医者不仅要关注病症本身,更要体察患者的精神状态。我曾目睹一位老中医为焦虑症患者施针前长达半小时的交谈,这种如今看来"浪费时间"的做法,却常能收获意想不到的疗效。
研读古籍总让人有种文化寻根的感动。当我在临床中遇到疑难病例时,常会不自觉地回归这些经典论述。《针灸大成》将天、地、人三才观念融入诊疗体系,这种整体观照的思维模式,恰恰是当代专科化医疗所欠缺的。不过我们也要清醒认识到,古籍中的某些内容需要结合现代医学知识加以甄别,比如关于"子午流注"的某些具体论述,就需要更多临床数据验证。
每次重读这部经典,都像在与古代医家对话。他们用简洁的文字记录的经验,需要我们在临床中慢慢体悟。或许医学的真谛,就在这种古今对话中逐渐显现。
自壬寅惊蛰至立夏始读竟,历时两月有余。其论经络穴道,虽罗列甚详,然多取《内经》《难经》旧说,创新实寡。杨氏集诸家之长而作此书,号称"大成",然细按之,不过饾饤成编耳。针灸一道,贵在临证变通,是书但知守株,鲜及活法,岂非买椟还珠乎?至于穴位分寸,绘图粗糙,令习者茫然,尤失大家风范。丙午暮春瘦桐批于沪上小筑。
人生病痛时翻开《针灸大成》,又一次明白身体不过是气血运行,经络贯通,阴阳平衡。杨继洲用几十年钻研针法,由术入道,我三十多岁才开始学中医,知道气血会虚会实,经络会堵会通,但还是想治好病想减轻痛苦,同时却不想吃苦不想坚持,做不到像老中医那样精通穴位,也做不到像病人那样完全不懂,还是觉得要掌握这门技术至少得十年二十年吧,不然治病靠什么呢,这可能就是书上说的学医的笨拙吧。
说来惭愧,年近三十才第一次认真研读这本中医经典《针灸大成》,却像推开了一扇尘封千年的雕花木门。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,恍然惊觉这哪里是枯燥的医书,分明是古人用银针蘸着月光写就的生命诗篇。那些曾被现代人误解为"老古董"的经络穴位,此刻在字里行间跳动着,像星图般精准地标注着人体与宇宙的隐秘对话。
年少时总觉得中医典籍晦涩难懂,现在才明白不是典籍无趣,而是当年的我读不懂这种需要岁月沉淀才能领悟的智慧。《针灸大成》最令人着迷的,是它把冰冷的医学理论编织成温暖的叙事——当杨继洲描写某个穴位时,你会看见唐朝的采药人踩着露水上山,会听见宋代太医署的铜人模型在月光下嗡鸣。这种将技术美学化的能力,怕是现代医学教科书永远学不会的秘籍。
最触动我的,是书中那些"未完成的治愈"。就像给后人留白的山水画,书中记载的某些疑难杂症,至今仍像悬在中医殿堂的未解谜题。试想如果当年杨继洲真的参透了所有病症的针灸解法,这套理论反而会失去它神秘的生命力。正是那些"此症当再思之"的批注,那些"曾见某医施某某针法有效"的存疑记录,让这本四百年前的医书至今仍在与当代医者持续对话。每次读到某位古代医家治疗失败的案例时,我总忍不住想象:若是当时多留针半刻钟,若是换用透天凉手法,结局会不会不同?这种跨越时空的医术切磋,比任何完美无缺的医学圣典都更让人心驰神往。
如今我的书桌总摆着两本书:左边是最新版的《解剖学彩色图谱》,右边就是这本边缘卷起的《针灸大成》。现代医学教我认识器官的物质形态,而古人用银针指引我触摸生命的韵律。当凌晨三点为某个穴位释义苦思冥想时,窗外的月光常让我错觉,那些束发执针的先贤正隔着纸页对我颔首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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